Science：精神药物污染改变了野生鲑鱼的洄游行为

一项新的研究表明，氯巴唑是一种治疗焦虑的常用药物，在全球水道中被广泛发现，它正在改变野生大西洋鲑鱼的迁徙行为。这些发现强调了药物污染对生态的深远影响，揭示了即使是微量的精神活性药物也会破坏野生动物的基本生存行为。

药物污染——特别是水道中的药物污染——是一个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对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功能和公众健康构成严重威胁。目前已在包括南极洲在内的全球水体中发现了900多种活性药物或药物衍生化合物。这些污染物的设计目标是保守的神经生物学通路，在低浓度下仍然有效，在环境中持续存在，甚至微量的精神活性药物，如抗抑郁药和抗焦虑药，已被证明通过作用于神经通路来改变动物的行为。虽然实验室研究揭示了行为的影响，但它们往往无法捕捉到自然生态系统的复杂性，导致生态影响不确定。

通过实验室分析和多年的实地实验，杰克·布兰德和他的同事调查了精神药物污染物对大西洋鲑鱼行为的影响。布兰德等人发现，抗焦虑药物氯巴唑（clobazam）——一种常见的药物污染物——在暴露的鲑鱼的大脑中积累，改变了它们通过水坝通道的能力，并改变了它们从河流到海洋的整体迁移成功。

具体来说，研究结果表明，氯巴唑增加了进入海洋的鲑鱼幼崽的数量，这可能是由于风险增加和鱼群（成群）行为减少。虽然总体迁移速度没有显著差异，但暴露在外的小鲑鱼通过水电站大坝的速度更快，这表明冒险行为的增加促进了屏障航行。

然而，实验室实验表明，氯巴唑也会降低鱼群的凝聚力，尤其是在有捕食者的情况下，这可能会增加野生动物被捕食的风险。根据这组作者的说法，这些发现强调了药物污染的复杂生态后果，因为精神药物引起的行为改变可能既有助于移民，又增加了对自然威胁的脆弱性。 

布兰德说：“我们的发现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药物污染是如何改变迁徙行为和野外生存的。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使用高分辨率动物跟踪工具和微型生物学家（记录压力水平或检测捕食事件等生理数据的微型电子标签）跟踪暴露的鱼类的精细运动，以确定药物污染的行为变化是否会影响捕食风险。扩大我们对不同的精神活性污染物及其相互作用如何影响迁移成功的理解，对于预测对鱼类种群的长期影响至关重要。在污染日益严重的世界中，这一点尤为重要，因为需要基于证据的政策来保护脆弱的物种和生态系统。”